飄動而來的是夢，飄動而去的也是～夢

【色，戒】裡，飾演「易先生」的秘書樊光耀的戲份不多，卻跟著李安半年多，是因為李安要他當梁朝偉的語言指導老師，過去十幾年，梁朝偉逃避學習普通話，也是因為找不到好老師，為了完美演出，每句台詞梁朝偉唸過上千遍，痛苦萬分，這也是為何梁朝偉曾經說過，「要是李安改劇本，就死給他看」的原因了。

說廣東話，影帝梁朝偉表演萬分生動，但真要說普通話，也就是我們的國語，是梁朝偉很痛苦的考驗。

5年前電影【英雄】，梁朝偉是找人重新配音，普通話不標準，逃避了十幾年，【色，戒】開拍前3個月，李安下令，要樊光耀當語言指導老師。

樊光耀說：「因為不是自己的語言，不是自己的母語，他當然會擔心無法掌握，一個課程3個鐘頭，可能很長了，可是，卻只夠我們把易先生(梁朝偉)的台詞，從頭到尾，很正式的順一遍。」

戲裡戲外，兩人幾乎如影隨形，有個45歲的影帝當學生，認真程度誰也比不上。樊光耀說：「雖然他常常、有時也會懊惱『哎呀！國語好難呀』，會，有的時候會很可愛的，跟你說『為什麼這麼苦呀』，演員還要這個樣子去糾正，因為他都練了千遍了，他都已經背下來了，語言的語音正在成形，突然刪改了，他會崩潰的，他會覺得『完蛋，怎麼辦？』，所以他(梁朝偉)跟導演說『你改台詞我死給你看』，是真的，因為他也這樣跟我說。」

就連大陸演員湯唯的發音，也要樊光耀來糾正，美國長大的王力宏咬字含糊，要是李安沒時間，也得靠樊光耀，李安想要抓住張愛玲的時代味道，【色，戒】片中發音用字，費盡苦心。